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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


远远望去,显得很专业的样子。
卫老头发给我们一人一条红绸布,让我们纱在手上做伪装,然后就进更衣室了,我也要进去,被方圆拉住了:“师兄,我怕!”方圆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本来想说“不就是几具尸体嘛,有什么好怕的?”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谁让我是她师兄呢,师兄保护师妹,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我拉着方圆往护士的更衣室而去。
方圆在里面更衣,我就在外面守着她,等到他换好了衣服,我再进去换。
手术室护士都是女的,也就是说,我得穿女护士的衣服,我翻找出最大号的,仍旧有些小,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硬往里挤,穿了老半天也没穿好。
我的面前有一个小小玻璃窗,玻璃窗外是一片昏暗的世界,我一边往护士服里挤,一边望向窗外,我所在的综合医疗楼地势有些高,这里的负一楼正好能够看到住院部一楼的场景!
从我这个方向望过去,住院楼旁边的院子里,一扇窗户有灯火透出,两道人影映在了窗台上!
第515章:咱们是护士
看那两人的情状,似乎是在推杯换盏。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
但是,当我准备收回目光时,突然楞住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里应该是守尸人卫进喜的房间!
他的住处有两个人在推杯换盏,而他却与我们在一起?
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线绸带,我又想起了在电梯里其中一具医生打扮的尸体给我们红绸带时的情景!卫进喜和那些尸体一样,给了我和方圆一人一条红绸带,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我摁着自己的眉心心说陈烦你到底疑神疑鬼什么呢?这明明是两回事好不好,在电梯里面,尸体给我们红绸布,那是想要将我们骗进冰柜里,而卫老头给我们红绸布,是让我们伪装成尸体,这能一样吗?
虽说我心里说服了自己,可是心深处却总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我提起了七分的警惕!
我相信自己的理性判断,同时我也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师兄,你到底好没好啊,快点啊!”方圆在外面敲门。
我应道:“好了,好了,马上出来!”便拉开更衣食的门,走了出来,我和方圆回到走廊上的时候,卫老头已经在走廊上等着我们了,他的身体很瘦,穿上白大褂显得空荡荡的。
就像,就像是一副衣架子撑起白大褂一样。
卫老头还是挺有范的,虽然衣服很不合身,但是披在他身上,却丝毫看不出破绽,仿佛他本来就该是医生一样!
“走吧!”卫老头扯了扯红绸布,向我们招呼道。
我指着洗手槽道:“咱们还没有消毒呢!”
手术室是无菌室,对于卫生条件特别的看重,进门换衣,洗手消毒这是必要的操作,事实上,这也是用无数条人命换来的经验,遵守规则也罢,做戏做全套也罢,我觉得这是进入手术室必要的过程!
“哦哦哦!”卫老头一拍脑门:“看,我将这个给忘记了!”说着走进了洗手槽,先是洗干净了手,又用洗水液重新洗了一遍,接着用消毒水洗了一遍,走向了一旁的风干机。
他的动作十分纯熟,仿佛他以前就常常这样操作一样!
一个看守太平间的老头,有机会来到手术室吗?
不,事实上这不大可能,即使是运送尸体,也是男护工将尸体扛去太平间的!
我和方圆也依法操作了一遍,等在卫老头后面等着风干的时候,我发现卫老头的脚边有一片水渍,我感到奇怪,歪过头去看,就见卫老头的额角,脸上,大颗大颗地往外冒汗水,他脚下的水渍,就是汗水浸透的!
在洗手槽的对面除了烘手器之外,还有一个吹风机,正照着卫老头吹,估计是要在进手术室之前将他身上的粉尘吹干净吧!卫老头之所以会汗滴不止,估计是因为风有些热吧!
不过……
即使风有些热也不应该流这么多的汗水吧!一个糟老头子,又不像是十七八的小姑娘,水灵灵的!
想到这里,我再次偷眼去看卫老头,再看时,我发现卫老头的形容有所变化,他突起的额角陷下去了许多,颧骨也平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啊,莫非这热吹风还有整形的功能?
我细看时,吓了一大跳,我终于看清楚了,我前面的这人根本不是卫老头,是他用冰柜里的雪堆在脸上,化妆成了卫老头的样子,这时候热风一吹,敷在脸上的雪化了,这人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滴落在地上的水渍也不是汗水,而是冰水!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取过洗手槽上盛洗水液的玻璃缸,重重地砸在了“卫老头”的后脑勺上,方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愕地看着我。“卫老头”也转过脸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质问我道:“你干嘛打我啊!”
我之所以用玻璃缸砸他是因为我以为他是个大活人,但是,当他转过身时,我就意识到我错了,正常人被我这么一砸,肯定得晕,但是看“卫老头”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不是人!
想到这里,我迅速地做出了第二个举动,从怀里摸出一枚钉尸钉,拍入了他的脑门。
这一回终于有用了,“卫老头”的身体一僵,往后倒去,我赶紧扶住了他,慢慢放倒,一直到我将“卫老头”放平在地,方圆才反应过来,指着“卫老头”的脸道:“他,他不是……”
我将“卫老头”脸上敷的冰块都拨掉了,“卫老头”就变成了另一幅样子,额头内陷,小眼睛,一撮山羊须,往外翻起的嘴唇,这些特征混和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名精明的商人!已经早已死去的商人……
“咱们上当了!”我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方圆问我。
我招手说道:“走!”
来到走廊里,我正准备推门而出,又停住了脚步,我转身望去,在走廊另一头的手术室里,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他似乎是昏睡了,又像是已经死了,一动不动。
他的手里没有红绸带。
而那些戴着红绸带的“医生护士们”看样子已经准备了好了,马上就要动手术了,这些死人要给眼前的活人做手术,而那个活人,正是我们上电梯时碰到打电话的医生!
就这样走了吗?无疑,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省事的,推门而出,房间里一切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但是我说服不了自己见死不救!
我向方圆歪了歪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