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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节


他们肯定不会想到,这两个混蛋已经死了,连同四只紫僵也都挂掉了。
在离开脸盆村的时候,我琮试图从四只僵尸之中找出石岗来,膏药国人与炎黄子孙毕竟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当我看到那四张僵尸脸,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认得出了。
紫僵的脸皮枯如树皮一样,皱皱巴巴地贴在颧骨之上,眦牙裂嘴,早已经不复原来的样子了,就像漂亮的人长得都差不多,丑得僵尸也难分伯仲。
走过“休闲区”,前面有几处简陋的房间,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倒像是基地的前哨站,来到第一间简房前,透过窗户玻璃往里望去,我吓了一大跳,房间里面是一排排的铁架子,铁架子上面放着一只只密封的玻璃水槽,水槽里排着一颗颗“人头”人头的耳朵特别大,不对,那不是耳朵,而是收起来的蝠翼。
人头蛮!
粗略一算,这里的人头蛮怕有上百只之多。
他们飘浮在水槽之中,都是睁开眼的。
其中一只人头蛮慢慢地转过头来,凶狠的目光看几窗户。
我赶紧低下了头。
方圆压低了声音问我:“房间里有什么?”
想起一屋子的“人头”我仍然感觉头皮发麻,低声回应道:“别管了,咱们走,一屋子的人头蛮!”方圆还不知道人头蛮是什么,我和夏侯雪可是见识过了,在离开简屋一段距离之后,我才将人头蛮的来历说了一遍。
不过说来说去,人头蛮不会凭空而来的,巫师用死人的头颅制成人头蛮,而简屋之中的人头蛮明显是活的,也就是说,它们多半是用活人的头颅制成的……
第636章:满满的牙印
至于人头的来历,有可能是街头的乞者,有可能是失踪的小孩和女人……
从一个城市取一人,就像是在大海里取一滴水,根本没有人在意。
但是,汇聚到这里,就是百十条人命了!
水槽里应该是用生化武器调和的营养液,用以将人头和蝠翼融合在一起……如果将他们全都放出来,黑压压一片,能够将我们头顶的天空都遮挡了!
我有想过,趁着它们仍然飘在水槽之中,将他们全部都解决掉,但是不行,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咱们搞不定,一旦有任何的差池,咱们就不是偷袭,而是打明牌了!
为了一群飞头蛮丢掉失机会,太不值当!
因此我决定放弃对付飞头蛮。
紧跟着,我们到了和第二处简屋处,屋里传来鼾声,我探头往里望去,就见屋有上下铺两张床,床上各躺一人,衣服都挂在床边的木枝上,只需出两颗剪着短发的脑袋。
在他们头顶半尺处的床栏上,各挂着一只竹筒,不用说,竹筒里装的是他们的本命蛊,
张老三跟我说过,紫禁山除了他,李麻子和532之外,还有五人,其中三人是打小在黑苗中长大的蛊师,这两人应该是三人中的两人了,应该很厉害吧!
我冲后面道:“是两名膏药国蛊师!”
推了推门,门被反锁了。
木棉花走了上来,微微张嘴,树叶一样轻薄的五生五世蛊从她的嘴里飘了出来,五生五世蛊在空中打着旋,从玻璃缝隙钻了进去,便进到了屋里。
蛊物对于危险的感应是极强的,五生五世蛊才进到屋里,竹筒里就传来嗡嗡嗡的声响,竹筒的塞子被顶开,蛊虫从其中飞了出来,它们要护主,黑暗中也看不清那两只蛊虫的模样,只感觉是两只大小不一的黑乎乎的甲虫……
两只蛊虫才露面,便被五生五世蛊镇住了。呆呆地凝停在空中,一直到五生五世蛊的靠近,一直到五生五世蛊将它们咬死,它们的尸体从半空中坠落,这中间他们一直僵立于空中,仿佛他们从竹筒里出来,就是为了将命送给五生五世蛊一样!
而真实原因是——它们被五生五世蛊镇住了!
就像是老虎爪下的绵羊,心胆都早已经被吓破,纵使有心挣扎,手脚也不听使唤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五生五世蛊将自己咬死而不敢稍动。
五生五世蛊咬死了两人的本命蛊之后,两人似有所觉,睡梦中伸手抓着什么,像是要将已死的本命蛊抓在手里,又像是做了恶梦下意识地举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
五生五世蛊已经落到了他们的额头上!
等到五生五世蛊从他们的额头上飞起的时候,他们的鼾声顿时就被掐断了,握紧的拳头慢慢地松了开来,房间里十分安静,连风吹门缝的响声都像是停止了。
五生五世蛊就像是一片落叶,在空中飘飞着,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又飘回了木棉花的嘴里。
穿过一小片枫叶林,我们来到了第三处房屋,第三处房屋与前面两外明显不一样,前面两外房屋都是就地取材,用泥砖砌就,上面铺了些劣质的瓦片,空隙间藏有老鼠,瓦片里藏有皮蠹。
这一处的房间墙壁与房顶都是铝结构,锲合得十分好,山风吹在墙瓦之上,一点声响都没有,为了防止树叶枯枝落在屋顶上发出声响,还特意设置了隔音层。
而且,也不像前两座房屋是单间结构,第三处房屋是套间,从格局看来是两室一卫,虽然房间显得小些,但是毕竟是套间嘛!不用看屋里的情况,只看一眼门前垃圾桶里的电路板和几个破裂的烧杯也不难猜出,这个房间里住的是谁!
第三处套房里住的是两个日本人,一个是电报专家,一个是生化专家,我冲木棉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既然是生化专家,对游尸蛊的事情应该有所了解。
先问问再说。
我透过窗户往里望了一眼,屋里仍旧是上下床,上床空着,下床睡着一人,也不知道是生化专家还是电报专家,不管了,先问问再说,想到这里,我取出一把万能钥匙,往锁眼里捅去。
这时候方圆在我的身边悄声道:“师兄,门没有关!”
“哦!”我应了一声,将门推了开来,我和木棉花进屋去,将夏侯雪和方圆留在了门外,指了指上铺,又指了指门外,意思是说上铺空着,搞不好那人就在外面浪呢,让他们留心一点!
来到床前,我猛地往下一压,将那人的双手压在了身下,那人从睡梦中惊醒,张口欲喊,被我捂住了嘴,与此同时,我感觉那人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拱动,心说不会吧,上铺下铺的两个膏药国人睡到一起去了?
我这一压,压住了两人?
我赶紧招呼木棉花过来帮忙,木棉花手往被窝里一掏,揪住了一团长发,往外一扯,提出来一颗脑袋,那明显是个女人的脑袋,长得还挺好看的,只是脸色白了一些。
那女人头从木棉花妩媚一笑,眨了眨眼睛。
木棉花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头蛮,见人头会动会笑,吓得差点手一松,将人头掉在地上。
人头蛮?
这时候,被子已经掀开了一半,月光的映照之下,床上那人的身上,满满的牙印,将被子掀开,连下半身也都是牙印,试想一下,一具雪白的身体之上,一排排猩红的牙印错乱有致地排列地一起的样子……
多看两眼,我都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