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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节


有一个人在网鱼,吸引了许多小孩围观。
我就坐在桥墩上,看着流水发呆。
我将已知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却没有任何的线索,因为梁寨出了人命案,木棉花去主持公道,因为主持公道,苦主送了木棉花一瓶精油,因为这瓶精油,木棉花成了福瑞美容的会员,近一个月之后,木棉花失踪。
严格说来,似乎福瑞美容与木棉花的关联度比梁寨与木棉花的关联度还要大些。
也因为如此,事无具细,我都问了一遍。
确定的信息是:木棉花的皮肤可能有点问题,也因为如此,她会敷上厚厚的脂粉来掩盖。
回想记忆中的木棉花,她才二十一岁呢,二十一岁,是女子最为青春靓丽的时刻,印像中的木棉花虽然说不上肤如凝脂,但是皮肤还是挺好的,细嫩光滑,充满活力。
再怎么样,都不至于要用指粉来掩饰。
但是,她的护理师说她的皮肤确实不好,说有时候她的皮肤看上去像是三四十岁了一般,灰暗,粗糙,毫无光泽。护理师应该不会说谎,也不是说,这可能是真的。
我无法具体想像木棉花的肌肤是什么样子,但是,二十岁的女子与三十多岁妇人肌肤的差距我还是知道的,为什么木棉花的皮肤突然变得那么差?
是因为蛊王会的事情太多,她经常熬夜,压力太大所致的吗?
会不会她的失踪也与皮肤变差有关系?
女孩子嘛,总是对自己的容颜很看重的,不希望自己的亲友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我就看到过这样的新闻,说是女孩因为被人说她丑,就一个人请假去异国他乡做美容的。
我将各种可能都想了一遍,却感觉越来越迷糊了,就像是所有的情况组成了一个迷魂阵,而我越往深处想,就在迷魂阵中越陷越深一样。
突然间,我呆住了。
叭答一声,棒棒掉落到河水之中,我毫无知觉。
夏侯雪看着我道:“陈哥,你怎么了?”
我站了起往,往回走去:“小雪,咱们回去吧!”因为没有看清楚路上的情况,差点被石头绊了一跤,我冲出去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再一次对夏侯雪道:“小雪,咱们回去吧!”
夏侯雪扶住我道:“陈哥,你怎么了,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知道木棉花为什么失踪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夏侯雪紧张地问。
“因为,因为!因为游尸蛊的解药失效了!”我费了好大的劲,这将这句话说出来:“游尸蛊的解药失效了,木棉花即将会变成僵尸,所以皮肤才会越来越差!”
这个消息就好像是一个炸弹一样在夏侯雪的心间炸了开来,她看着我,一脸不能置信地说道:“游尸蛊的解药怎么会失效?怎么会呢?”
我从怀里将精油瓶子取了出来,指着上面的字符道:“小雪,你还记得那护理师所说的吗?HAJLQ,‘H’是红谷镇的意思‘A’是保质期为两个月的意思,‘J’是精品的意思,‘L’是密封勿透气,最后一个字母‘Q’是易碎品,轻拿轻放的意思!我才想起来,这五个字符,我还在游尸蛊的解药瓶上见到过!”
“你的意思是?”夏侯雪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没错!”我神情凝重地道:“游尸蛊的解药已经过期了!我们认为从532那里得到的游尸蛊的解药足够木棉花用很久了,但是事实上,游尸蛊的解药过期了!”
“木棉花一开始对自己的皮肤变得灰暗粗糙,不明所以,这才会用化妆品去掩饰,但是他后来知道了瓶身上那串字符的真义,游尸蛊的解药已经过期了,他注定会变成僵尸,她不忍心我们看到她那个样子,所以才会,所以才会离开……”
“过期了!”夏侯雪楞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福瑞是青苗开的美容院,有数百年的传承了,而紫禁山的人都是膏药国人,他们怎么可能用一样规格的玻璃瓶呢?”
“怎么不可能?”我肃然道:“你没有听说吗?福瑞的标准已经成为附近所有生产厂家的标准,532他们入乡随俗,用同样的规格的玻璃瓶也很正常,再者说了,他们总不能从膏药国带回玻璃容器吧,自然是逮住什么用什么,游尸蛊解药的保质期只有两个月,是用心精制的,需要密封保存,需要轻拿轻放,脸盆村和紫禁山都属于红谷村,所以,游尸蛊解药的容器与福瑞美容精油的容器标符是一样的,都是HAJLQ”
夏侯雪无可反驳,楞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那这么说来,棉花姐她,棉花姐她就真的……”
“除非找到游尸蛊的解药,不然的话,木棉花会变成僵尸!”
“可是,哪里去找新的解药啊!”
我摇头说道:“不可能了,即使我们找到游尸蛊的解药,只怕也来不及了!”
“那,那怎么办?”夏侯雪茫然地看着我。
我看着天空中夕阳的余晖,神情复杂地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木棉花!”
我心生内疚,我曾对木棉花承诺,只要有我在,不就会允许她变成僵尸,虽然说这是意外,但我终究没有兑现我的承诺,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想到,木棉花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了,她就要变成僵尸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夏侯雪道:“这件事情,先别跟小二小三说!”
第907章:一个好办法
木棉花失踪的原因已经找到了。
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才能够找到她呢!
我喝着杨梅酒,夹了一颗炸蜂蛹放进了嘴里。
西南的菜以酸辣为主,桌子上摆的牙签牛肉和蜂蛹就是此地的名菜。味道还错。
不过时候含在我的嘴里,却是什么味也品不出来了。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找到木棉花。但是却越想越乱,就像是一团乱麻,我越是试图去解开它,它就越乱。这也是我在楼顶吹冷风吃宵夜的原因。
我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人一放松下来,脑子就会灵活些,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也不一定。
本来夏侯雪陪着我吃宵夜,但是蛊王会有事,她赶着处理去了。
从二楼往下望去,河水黑如点墨,倒映着农家的灯火,也倒映着黑沉沉的苗家险峰,再一次举起酒杯时,我突然想起一句《消愁》里的一句歌词“……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我对着天上的月牙晃了晃酒杯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你一直在,而我不过百年,不过,至少此时我们共有这一刻,干杯,干杯……”
我才将酒倒进嘴里,就听到碰地一声,酒杯被打落在地,紧跟着连桌子都被掀翻了。我抬眼望去,看到了满面怒容的小二,我皱眉道:“小二,你干嘛呢?”
小二身后的小三一脸歉疚地道:“陈烦哥,对不起啊,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