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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节


我吐掉嘴里的土,看着眼前黑沉沉的房子,苦着脸道:“你们,你们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人呸了一口道:“少在这里装蒜了,那女人是你的同伴,你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真不知道!”
女人看我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这才说道:“我是曾德高的邻居,半个小时前,我听到有争吵的声音,心想曾德高一个老光棍,这是跟谁吵起来了呢?打开门一看,吓得我三魂丢了两魂,就见一名女子一把就将曾德高的头卢颅拧了下来,扔到一边,抱着他的身上回屋去了!……”
女人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看屋檐下的麻袋,麻袋之上鼓着一个球状物,此前我也没有在意,估计是个木桩什么的,经女人一说,我才知道,麻袋下裹着的竟然是一个人头,曾德高的人头。
不会是木棉花做的吧!
我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
女人这一下吓得不轻,赶紧叫人。
她的丈夫第一个冲出来,跟着是村里的壮年人,各拿家伙事儿,围了过来。
她也是胆大,在这个过程中,她守住现场没有离开。
“那女人现在还在房间里!”她很肯定地说道。
这时候,一个精干的老头走了出来,他将镰刀别在腰间,指挥人将我绑起来,抽了一口旱烟喝道:“快说,你们是谁?来曾家村做什么?又为什么要害死曾德高,他哪里惹到你们了,你要是不说个明白,就得给曾德高陪葬!”
我心说我特么的还想知道原因呢!
不过这时候也说不清楚“老伯,你先别急啊,我先将人叫出来问问,凡事必有因果,你说是不是!”
精干老头见我态度尚可,哼了一声道:“也不怕跑了你!”便站到了一边。
我冲房间里喊道:“棉花妹子,你在屋里吗?是你吗?”
我喊话过后,屋里的灯便亮了起来,窗子上映出一道倩丽的身影,那身影将无头人推到一边,转身走了出来。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我看清楚了她的脸——是木棉花,此时的她头发有些零乱,嘴唇上,脸上都是血。
她用衣袖试拭了拭唇上的血迹,问我道:“陈烦哥,你怎么来了啊!”
我指着麻袋下的头颅道:“人,人头是你弄下来的!”
木棉花扭头看了一眼,认得也干脆:“嗯!”
木棉花的语气平淡,平淡得就像是吃完了晚饭站在家门口乘凉,有人路过彼此打招呼一样。
“听到了吗?她承认了,她承认了!”
“小女娃娃,你是谁,怎么这么大胆,来我们曾家村杀人?”
“还能为什么,曾德高在城里打了十多年工,挣了不少钱,上一次聊闲天,他虽然没说具体数目,但是有十好几万,这两人,估计是来谋财害命了!”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造孽啊!”
“那女的嘴角的血水是怎么回事?嘴里也有,她不会喝了曾德高的血吧?”
“我实在好奇,她还不及曾德高一半粗壮,是怎么将他的头从脖子上……搞下来的?”
“为什么啊?”我满脸苦涩地看着木棉花:“我不是让你来找车的吗?怎么还找出人命来了?”
听我这么说,木棉花垂下了眼皮,眼中的光亮也黯淡了一些,道:“没错,我是下山来找车的,我没有想过要杀人,可是,可是……”
“可是怎么了啊?”
从屋里出来之后,木棉花眼中的红光退散了一些,她看着我说道:“我下山找车嘛,就这个村子离得最近,所以我找来了这里,他家院子里停着一摩托车,我心说摩托车虽然小一些,但是他快啊,就敲门问主人家借!……”
说到这里的时候木棉花脸色微变:“开门的是个男人,对,就是被我杀死的那个人,我说要借摩托车,他上上下下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对我说别说摩托车,借他人他都借,但是前提是他要借我半晚上,就扣住我的手腕拉拉扯扯……”
第942章:我信你的鬼话!
听木棉花说到这里,我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个叫做曾德高的家伙生活的年代正是武侠小说大行其道的时候,他难道没有看过武侠小说么?
武侠小说里面说,在江湖上行走遇到女人,老人,小孩子和残疾者一定要敬而远之。
因为江湖本来是个极度凶险的地方,女人,老人,小孩和残疾者在凡人的世界里生存都很难,来到江湖上,更是难上加难。
而他们能在江湖上生存,而且来到了你的面前,就证明他们有过人之处,而且大概率比你还厉害,你去惹他们,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同理可得,一个半夜出现在你家门前的女子能是善类吗?
曾德高只看到半夜有女子找上门来的好事,没有预料到背后的凶险,他也不管木棉花说些什么,就试图将她拉进屋里去。
木棉花活着的时候是蛊王,成为非人之后就更加厉害了,曾德高试图将他拉进房间里去,哪里拉得进去,反而木棉花一用力,将她拉回了院子里。
木棉花还要跟曾德高说摩托车的事情,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她吸了吸鼻子,看向曾德高的手腕,原来木棉花将曾德高拉出房间的时候,用力过猛,伤到了他的的手腕。
血水涌了出来。
看到曾德高手腕上涌出的血水,木棉花就像是饿了四五天的母老虎看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的羊,眼睛都直了,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才不至于有更加过激的举动。
但是精虫上脑的曾德高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从木棉花的侧面扑上来,一把勒住了木棉花的脖子,他可能觉得这勒住了木棉花的脖子,木棉花不能呼吸,自然也就无法反抗他了。
等到木棉花被自己勒晕过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但是,木棉花被他勒住脖子,却一点反应也无——木棉花是非人,根本不用呼吸。曾德高见勒脖子也不起作用,心想一不作二不休,从地上摸了一块砖头去砸木棉花的脑袋。
咣了一声响。
木棉花的脑袋被铁还硬,这一下砸,石头反弹而回,差点将曾德高的虎口震裂。
这时候,曾德高终于觉察到了不正常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用呼吸,被石块砸头半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