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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傅思琴说:“为什么不一起抽完?反正同时补,抽多少就行的。”
宫本纯一郎笑起来:“那样是不行的,dna没得到同化,就不能用,只有与傅观山血液中dna高度符合的血液才有效果。也就是他的父母、儿女和亲兄弟姐妹,还必须是同父同母的,堂兄弟姐妹都不行,所以,就只能让你来。”
听了这些话,傅思琴看了看傅丰,他假装没看到什么。
“怎么,有问题吗?”宫本纯一郎问。两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等1200毫升血液抽完之后,就开始给傅观山输血,宫本纯一郎在卧室中休息,没到半小时,忽然大屏幕的扬声器发出警报声,宫本纯一郎看到屏幕上几乎所有数字都在闪烁,右侧竖着全都是红色三角形的警示图标。隔着玻璃幕墙,宫本纯一郎看到里面躺在手术台上的傅观山双眼圆瞪,张大着嘴,偶尔还一张一合。而那只大黄狗已经断开的脑袋也吐出长长的舌头,身体抽搐着,就像触电。几名医生在郎医生的指挥下,正紧张地救治。
宫本纯一郎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是输血的关系?”
“不知道,”郎院长回答,“应该是排斥反应,比昨天加严重。”
宫本纯一郎问:“直系近亲的血液不是没问题吗?”郎院长说那只是成功机率大,不代表百分之百,这种手术本身就有极大的风险和失败率,谁也不能打包票。宫本纯一郎很不高兴,在监控室转来转去,医生在手术室穿梭忙碌,而严文西则坐在手术机器人的控制台前,紧张地操作着机械手臂。
二十分钟后,屏幕上的数字全变成零,红色三角警示图标也不再闪烁。严文西把脑袋从监视仪中拿出来,用袖子擦了擦汗。宫本纯一郎连忙问:“怎么样?”
手术室中的郎医生面对幕墙,无奈地摇摇头。
宫本纯一郎捶着桌面:“巴嘎!傅总在什么地方?”
“出差去太原了。”严文西有气无力地说。
宫本纯一郎非常震怒:“这种关键时候他怎么还能去上海出差?多大的事比这个还重要?”
严文西说:“傅总说是要谈个投资,好像是个很有钱的房地产商吧。”宫本纯一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什么也没说。他从监控室的侧门进去,里面是个小屋,只有几把椅子,对面也有个小门,门上写着“入内消毒”的字样。他径直推门走进屋,这里是医护人员更换衣服和消毒的地方,顶部安装有四排紫色杀菌灯。右侧是个金属门,旁边有控制器,门上写有“手术室”和“一级杀菌”的字样。
宫本纯一郎刚要敲门,金属门打开,严文西和郎院长走出来,宫本纯一郎闪身进去,走到手术台旁边,看到傅观山的眼睛仍然睁着,双手呈鸡爪状,活像电影中的僵尸。严文西和郎院长又回到手术室,宫本纯一郎问:“他的手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打过麻药了吗?”
“严重的血液排斥反应,会对大脑中枢神经产生影响,”郎院长回答,“所以刚才傅观山的大脑神智已经恢复,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在他临死的几秒钟,中枢神经控制他的末梢系统,所以手才会这样。”
宫本纯一郎闭上眼睛,仰头半天,转身走出手术室。在走廊中,他掏出手机给傅丰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在什么地方,傅丰说:“不好意思宫本先生!我在山西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临时先走了,你那时在睡觉,我就没打扰你。”
“胡闹!”宫本纯一郎说道,“这个时候,你居然有心情跑去山西谈什么生意,是有人给你投资吗?”傅丰笑着说只是有这个意向,还没谈妥,但钱多总是好事,所以还是要去争取一下。
宫本纯一郎问:“能给你投多少钱?”
傅丰说:“如果成功的话,先期大概会有五六千万人民币左右。”
宫本纯一郎没再问,直接挂断电话。他又回到监控室,看到郎院长和严文西正在交谈,他问:“有没有可能是血液的问题?”
“这个……还不清楚,宫本先生为什么这么问?傅思琴可是傅观山的女儿。”严文西笑着回答。宫本纯一郎沉着脸,让郎院长对傅思琴和傅观山的血液进行dna分析,看是否符合。
郎院长说:“我似乎没这个权力啊。”
宫本纯一郎回答:“你的医院不能做dna分析项目吗?”院院长说当然可以做,没问题,宫本纯一郎让他立刻带上血液样本回医院检查。
“要不要跟傅总请示一下?”郎院长问。
宫本纯一郎说:“不用!你的医院不可能什么事务都让傅丰签字吧?毕竟你是院长。”郎院长看了看严文西,只好同意。
在郎院长和两名医生进到手术室取血样的时候,严文西问:“宫本先生,你为什么要对两个人的血液进行dna分析?”
“没什么,只是常规检查而已。”宫本纯一郎说道,“严主任,听说你以前曾经在美国主持实验室。”
严文西没明白他的意思:“对不起宫本先生,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您要明白,人和动物的器官之间互相移植,目前只有心脏成功过一例,而且也没活出两个月,是把猪的心脏移植给人体,更不用说头了,头是极其精密和复杂的,它——”宫本纯一郎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有个设想,如果我成为了圆易公司的总裁,希望让你再进行更高级、更前沿的医学试验,而且有可能是在日本来做。我们毕竟是资本主义社会,试验室的条件也比中国好得多,你是否有兴趣?”
第224章 女承父业
“真的吗?”严文西非常高兴,“能让我去日本主持实验室?可……可您真的能成为圆易公司的总裁?那傅总呢?”
宫本纯一郎回答:“我只是做个假设,要看投资人大会的最终结果,不过,你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而且最好保密,懂了吗?”
严文西不停地点头:“当然当然!只要能给我最好的科研条件,让我怎么样都行!”宫本纯一郎拍拍他的肩膀,走出监控室。
几天后,宫本纯一郎拿着这份血液dna分析报告单,放在傅丰的面前。傅丰显得非常紧张:“这个……为什么会不同呢?”
“相似度只有90而不是9999或以上,这代表什么意思,你和我应该都很清楚。”宫本纯一郎面沉似水,“傅思琴不是傅观山的女儿,而很有可能只是他的侄女。如果是外甥女,相似度就会更低,我说的对吗,傅总?”
傅丰笑起来:“您还真是内行,什么都懂。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化验的机器也不可能完全对吧。”
宫本纯一郎大声道:“行了,傅总,你是在把我当猴耍!”傅丰连连摆手说不是。
“如果你还不说实话,我将不再对圆易公司投资,之前的投资算我倒霉,你要是能找到比我还大方的山西煤老板,那就祝你好运!”宫本纯一郎冷冷地说,“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你现在就得给我个态度。”
傅丰见宫本纯一郎脸色很难看,嘬了嘬牙花:“好吧,其实傅思琴是我父亲跟另一个女人生的,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因为要掩人耳目,就在那个女人怀孕时,就跟我伯父夫妻商量好,一出生就直接过继给他们,我伯母年轻的时候受过伤,不能生育,他们很高兴,所以在思琴出生后,他们就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来养,除了我们这几个人,谁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傅思琴并不是傅观山的女儿,而是他的侄女?”宫本纯一郎不动声色。
傅丰说:“对喽,您真聪明。”
宫本纯一郎哼了声:“你要向我证明说的是真话,否则我是不会信的”
“之前在关押傅观山的那间犬舍,里面有条安着人头的大黑狗,您还记得吧?”傅丰笑着说。宫本纯一郎点了点头,傅丰继续道,“那个男人,就是傅思琴亲生母亲的丈夫,也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父亲当年的仇人。”
宫本纯一郎很是惊讶:“难道在十八年前,你父亲抓到那对夫妻,冷冻了那个男人,然后在去年把头换到狗身上,又霸占了那男人的老婆?”
傅丰嘿嘿地笑:“不能叫霸占,只能叫保护起来。不然的话,那男人已经都长眠不起了,让一个寡妇怎么生活呢?所以我父亲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哈哈哈!”宫本纯一郎仰头大笑,“我最欣赏你们父子的就是这点,无论什么事都能说得冠冕堂皇。”
傅丰笑:“这也是跟你们日本人学到的啊。”
宫本纯一郎问:“什么意思?”
傅丰说:“当年日本人在侵略中国的时候,不是全都有一套更冠冕堂皇的说辞吗?比如说侵略不叫侵略,叫大东亚共荣,烧杀抢掠叫三光政策,把中国的值钱东西都运到日本,叫资源共享——”说到这里,傅丰收住了口,因为他看到宫本纯一郎的表情已经很难看。
“咳咳咳,开个玩笑而已,您别当真。”傅丰赔笑道,又岔开话题,“去年,我们给那个父亲的仇家换头时,也出现了排斥反应,傅思琴紧急输血1500毫升,才让手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