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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但这姑娘总是在盯着自己看个不停,郝运很奇怪,还没等他发问,姑娘就说:“听说您叫郝运。”
郝运说:“你是谁?”
姑娘:“我们不认识的。”郝运顿时很紧张,他左右看看,连老板递过来的那袋子撕开的烧鸡也没接,就想走。
“您不用怕,”姑娘笑着说,“这里只是您的梦境,没有真正的危险。”
郝运惊讶:“你说什么?是我的梦境?”
姑娘说:“对,现在你正在做梦,我也是,而我进入了你的梦境。”
郝运笑着摇头说不信。姑娘说:“会让您相信的。”说完姑娘从摊位上抓起一只卤猪蹄,随手扔在地上。老板看着姑娘,什么也没说,面带微笑。姑娘又拿起两根肉粉肠,这回直接甩在老板脸上,掉落在地,而老板仍然不生气,手里仍然平举着那袋已经撕好的烧鸡,递向郝运。姑娘手起肉落,转眼就把摊位上一半的熟食全都扔在地上,不但老板就像没看见,路过的行人也都目不斜视。
“这、这是……”郝运惊得已经说不出话。
姑娘笑着:“现在您信了吗?”
郝运半信半疑,也拿起摊位上的两只猪蹄,直接往身后一扔,正巧扔在路人的脸上。那路人看了看他,径直走开。姑娘笑着说这就是您的梦境,怎么都没事。郝运干脆双手握握住摊位边缘,用力往上掀,所有卤味都掉在地上,只剩下站在塑料凳前的老板。他还是满脸微笑,右手平举,拎着那塑料袋烧鸡。
这下郝运终于相信了,问:“可你怎么认识我的呢?为什么我们又会在我的梦里见面?”
“因为我在找你,”姑娘回答,“以前,我只是个旁观者,所有人都把当我成怪物来看待,而现在我却能跟您在您的梦境中交谈,特别开心。”
郝运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旁观者,你找我有什么事?”
姑娘说:“也没什么,只是希望您能告诉我一些事情,当然,前提是您想说。”郝运问什么事,姑娘继续,“就是关于一个人,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哥哥。”
“什么人啊?”郝运连忙问道。
姑娘回答:“秦震。”
郝运顿时愣住,但他的思维有些迷糊,总觉得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问:“秦震是你哥哥,什么意思?我没听说他有个妹妹啊!”
“他当然是不知道的,”姑娘说,“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郝运摇摇头:“我也找不到,我们在北京分开,现在他很可能已经不在北京了,因为有个仇家一直在找他的麻烦。”
“真的?”姑娘问。
郝运回答:“为什么要骗你,你到底是谁?叫什么?”
姑娘说:“我姓傅。”
“哪个傅?”郝运一惊。
姑娘笑了笑,这时有辆电动车开过来,速度很快,刚经过郝运身边时,那姑娘伸手猛推了一把,郝运身体立刻向后退,正好撞在电动车上。
郝运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的电子液晶钟的数字在闪着微弱的红光。郝运坐起来,身上全都是冷汗,当他看到桌旁的椅子中坐着个人的时候,又是一惊:“谁?”
屋里没开灯,灯的开关在金属门旁边。他吓得不敢动弹,那人慢慢从椅中站起,抬起右手晃了晃,金属门打开,那人走出去。借着走廊里的灯光,郝运能认出那似乎是位女性。郝运把气喘匀,回想着刚才的梦,原本以为又是那种预言的梦,但症状不对,预言梦醒来后必定会头疼恶心呕吐,但现在只是一身冷汗,完全没有那些症状。
刚才的那个女人是谁?郝运翻身下床,打开灯,屋里空空如也,但郝运敏锐地闻到有股淡淡的香味,是那种女人身上特有的幽香,很好闻,以前郝运从没闻过。他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身上的香味都很冲,尤其最后那个漂亮的,用的全是名牌香水,几百近千一小瓶,味道闻起来就很霸道,从味道都能判断出,这女人可不好养。但现在屋里的味道却给郝运一种感觉:这是个温柔、随和、知性的女子。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自己梦境中女人难道就是她?郝运想起在梦里那女子自称姓傅,会不会是秦震说的那个傅思琴?当时她到秦震的房间来色诱,却又显得很委屈,好像身不由已,最后还自己献身,充当秦震的人质,才让他逃出圆易公司。但好像不对劲,傅思琴是傅丰的堂妹,怎么她却说是秦震的妹妹?这是怎么论的,太乱了。
不过,梦境里肯定是不正常的,不然为什么熟食摊老板会有那种反应。郝运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女子为什么要来自己房间,难道她有特异功能,会潜入别人的梦境中?
第二天早晨,郝运还没醒,就有两名工作人员进来,左右架着郝运走出房间。
“又去见傅总吗?”郝运忍不住问。
工作人员并没理他,只是急匆匆地走着,不多时就来到那座车库。
第248章 激发装置
郝运大惊:“怎么又来这儿?”刚说完工作人员就掏出胶带,封住了他的嘴。然后塞进汽车,仓库角落的闸门缓缓上升,露出里面长长的隧道。郝运坐在后排中央位置,左右的工作人员表情严肃。郝运只能发出“呜呜”声,他拼命摇头表示抗议,但完全没用。车开到地方停住,两人架着郝运下了车,这仍然是那个大仓库似的地方,七八名身穿黄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并排站着,傅丰和一个穿白大褂、皮肤黝黑、头发还打卷的外国人站在最前面。见郝运过来,傅丰摆摆手,有工作人员打开涂着黑黄相间的金属闸门,把郝运推进去。
里面是个山洞,郝运太熟悉了,上次就是这个鬼地方折腾得他死去活来。傅丰和那白大褂外国人也走进来,傅丰指着山洞尽头的机械装置说:“就让他代替我妹妹,看看效果怎么样。”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妹妹那样幸运,”外国人操着生硬的汉语,“这样他很有可能会死。”
傅丰笑着:“死了算他命苦,怪不得我。”
外国人摇了摇头:“如果没死,也会变成精神失常的人。”
“那可不好,”傅丰说,“那就是个累赘,我还得想办法把他给弄死,真麻烦。”封着胶带的郝运转头看着傅丰,早就在心里杀死他一百遍了。
傅丰说:“王八蛋,你不用瞪我,谁让你落在我手里了呢?你就认命吧!”说完又转脸露出微笑,走上前几步拍了拍郝运的肩膀,“你还真不是完全没用,要不是你那个能预言的梦,我怎么能逃过一劫呢?行啊,继续努力吧,看你的运气够不够好。”
听了这番话,郝运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那个预言的梦境是傅观海教给他的,根本就不是这情,傅丰也不信,可现在怎么好像又很认同的意思?
这时那外国人问:“什么时候开始?”
“等我们回控制中心的!”傅丰转身离开,架着郝运的两名工作人员也跟了出去。
外国人刚要走,看着呆呆发愣的郝运,回头看看已经走进仓库的傅丰,就来到郝运面前问:“你是什么人?”郝运看着他,外国人这才想起,郝运的嘴上贴着胶带,伸手想撕,这时有一名身穿黄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走进山洞,外国人只好转身走开。
黄色防护服工作人员带着郝运走向那个机械装置,郝运看到地面的那根铁柱,和柱顶焊的铁环,心想那这滋味可不好受,而且刚才那像科学家打扮的外国人也说过,很可能自己直接死掉或者精神失常,凭什么?
两人走到铁柱前,黄色防护服工作人员并没像上次将郝运铐在铁环上,而是径直往前走,看起来目标是那个机械装置的玻璃壳体。郝运心里发毛,虽然不知道那个像桑拿浴房似的东西到底做什么用,但猜也能猜得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估计不会比铐在铁柱上更舒服。
这时,郝运听到从身后传来金属闸门缓缓关闭的声音,回头看,已经距离那扇金属闸门有六七十米之远,山洞里空荡荡的并无他人,很明显这地方并不受欢迎,没人愿意进来。
“快走!”穿黄色防护服的人斥道。
郝运慢慢地走着,偷眼观察,这个穿黄色防护服的人身高跟自己差不多,最多一米七出头,也不算强壮,再抬头看看山洞的四壁和头顶,并没发现有监控。
“看什么?他妈的再不走我打死你!”工作人员骂着。郝运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不能坐以待毙,要是真死了或者成了精神失常的人,那才叫冤,反抗也许还有活路。打定主意,他心里怦怦直跳,四处寻找可以反击的工具。但根本就没有,这山洞四处都是岩壁,连那个机械装置也是一半嵌在岩石当中,可卫生却搞得很好,地面连块石头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