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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这就是金蚕蛊的毒?
“好了吗?”突然,身后响起了柳十四的声音,他尴尬地转过去,水缸将他赤裸的身子淹没大半,才不至于让他“春光乍泄”。柳十四卸下了贵妃的打扮,穿着一身蓝色的民族服,看起来干练利索。
“婆婆,这是什么药水这么厉害,我身体里流出来的黑色液体就是蛊毒?”
柳十四皱了皱眉头,款步走过来,风俊扬不好意思的想要遮掩,柳十四已经到了水缸旁,她看了一眼水缸里的情景,淡淡的说:“这是谁养的金蚕,竟然是用人血养的!好毒辣!”
“人血?”风俊扬惊道,“那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养蛊的人用自己的血喂食金蚕,给金蚕注入了灵性的同时,中蛊之人要解毒,必须得到这个养蛊人的鲜血以药佐之。”柳婆婆站在水缸边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风俊扬光洁的后背,她说,“金蚕虽然离开了你的身体,我也用药水帮你驱毒,但是还是不能彻底,要想将此毒彻底清除,必须要下蛊之人的鲜血,你能找到那个人吗?”
“不彻底清除对性命无忧吧?”风俊扬问道,如果没多大问题,他才不会去找紫衣,他希望这些事情就这样过去,恢复健康以后,他还是要回到风问柏的身边,永远做他的儿子。
“暂时没有大问题。但是这些残毒犹如定时炸弹,随时会复发,到时候,复发起来,毒性就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是吃了下蛊之人的肉,也是无济于事。”柳十四说,“所以,你要找到下蛊的人,千方百计得到他的鲜血。”
“谢谢婆婆。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想起来了。”风俊扬不好意思的说。
“起来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想活命,就光着身子站在光线好的地方让我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残留的毒素。不然,你就等死吧。”柳十四冷冷的说道。
风俊扬把心一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敢看,我还不敢裸?他从水缸里走出来,穿着湿透贴身的裤衩,站在窗前的光线下,阳光洒落在他健美的身上。
柳十四站在他的面前,像审视一尊雕塑,她的眼里没有杂质,尽管这个半裸的男子健硕无比,尽管这一男一女赤身相对的场面香艳无比,但是柳十四老了,她的容颜停留在了青春年少,但是她的心已经经历沧海桑田,已经过了对美色垂涎的时光。
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份质疑
“年轻人,看你体态端直,身板挺拔,在江南,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吧。你是做什么的?”柳十四仔细端详着风俊扬赤裸的后背,问道,“对了,你一身的书卷气,仪态大方,说话得体,你是一个读书人?”
“婆婆过奖了。我略略读了一些书,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中,行走江湖,混口饭吃。满身江湖气,哪儿还有书卷气?”风俊扬裸着光溜溜健壮的上身,不敢正眼看柳十四的脸,这张脸太迷惑人了,明明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太婆,却偏偏要长着一张美轮美奂的脸,还有那声音,听起来也是那么扣人心弦,好像从蜜糖里泡过,才滤出来一样,还滴滴答答地流淌着甜蜜的汁水。
“是中药先生啊,算起来我们还是同行,婆婆我年轻的时候,也独爱草药,就爱自己一个人琢磨,到老了,积累了不少经验,研制了不少的秘药,若有机会,我会教你一些。”柳十四慢慢地说,“虽然你来路不明,但是我总觉得你很面熟,跟你很投缘。唉,我是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故乡人……”
“婆婆身体硬朗,找个机会我带你回江南。”风俊扬说,他总觉得很别扭,叫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婆婆”,不知道的还吓一跳。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只能是梦回江南了。”柳十四喃喃地说,“这一辈子,我都再也不能回江南了。”
风俊扬不便再问,怕触动了柳十四的忧伤。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外人不能涉足的地方,那是她的秘密。
“再转过来让我看看前面。”柳十四淡淡的说,“看你后背的脉络,看起来没有多大的问题,你算幸运。是谁对你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才下此狠手?”
“都是一场误会……”风俊扬叹着气说,“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他也不便多说与紫衣之间的误会,现在金蚕脱体,他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紫衣,免得让彼此难堪。他依言转过身去,面对着柳十四,太阳光灼灼地照射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阳光太炙热,他觉得浑身发热脸发烫,心突突跳个不停,不敢去正视柳十四的脸。
“你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柳十四淡淡的笑着,“你不适合行走江湖,江湖太乱,太多的尔虞我诈……抬起手来……”
风俊扬抬起双手在阳光下,柳十四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风俊扬一惊,他不知道柳十四要做什么?好端端的说着话,她突然的出手让他措手不及。
柳十四眼放异彩,抓住他的手越来越紧,她激动地说:“你,你怎么有一个梅花印记?”
原来是她看见了风俊扬手臂上方的梅花胎记,此时,它正在灼灼的阳光下怒放着,颜色血红,当真像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这是胎记。”风俊扬淡淡的说,“婆婆,你不是第一个惊讶于这个胎记的人。”
“梅花胎记,你是金梅山庄的什么人?”柳十四紧紧抓住他的手,声音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快说!你是金梅山庄现在的少主?”
“婆婆,我不是金梅山庄的人。”风俊扬警惕的看着她,这个柳婆婆看来还不知道金梅山庄遭遇了灭顶之灾,他小心翼翼的说,“我跟金梅山庄没有关系。”
“胡说!”柳十四一把攥住他的手臂,用力拉他到跟前,指着手上的梅花印记振振有词的说,“谁不知道凡是梅家人,都有一个梅花印记?”
他苦笑着:“有梅花印记的人多了,这是巧合,我真不是梅家人。我姓风……”
“也是,你有梅花胎记,不一定就姓梅。金梅山庄是天下第一庄,每一代的庄主都风流倜傥,妻妾满堂,外面还不乏养着小,散落在民间的子嗣很多,不管你姓什么,你身上说不定都流着梅家的血脉。”柳十四渐渐恢复了平静,她说,“我深居此处,不与外间相通,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金梅山庄的兴衰……”
风俊扬不敢告诉她金梅山庄已经惨遭灭门,这个柳十四也有些喜怒无常,他只想尽快去找到乌蓝朵,于是他说:“我穿好衣服,麻烦婆婆带我去找找乌蓝朵。”
“那是自然。”柳十四摆摆手说,“罢了,你勾起了婆婆我的思乡之情,等有了时间,我慢慢告诉你,我的故事。”
风俊扬走到水缸旁,拿起裤子来穿,用力一扯,裤子里一个东西滚落到地上,跳跃着滚到了柳十四的脚边。
柳十四俯身捡起来,准备交给风俊扬,她将那个东西拿在手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然后她走到窗前,将那东西对着刺眼的太阳光,翻来覆去地看了几次,脸上渐渐起了变化。
“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梅家什么人?”柳十四咄咄逼人,“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风俊扬提着裤子尴尬的呆立当场,那个被柳婆婆捡起来的东西,就是他的观音石。这个传说中金梅山庄仅次于金梅令的宝物,在柳婆婆看来,是一个有力的证据,这个人跟金梅山庄一定脱不了干系。
“你是金梅山庄的少主!”柳十四大声道,“梅逸君是你的什么人?你怎么做了少主!”
风俊扬穿好衣服,这才走到柳十四的面前,赤身相对让他说话都没有底气,好像缺少了安全感一样,他正色道:“婆婆息怒。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将这一切都讲给你听。”
“别啰嗦!我不想听你讲故事。你身上有梅花印记,说你是梅家人不算是确切的证据,但是你身上还有观音石,你必定是梅家人无疑,而且你还是梅家当家立事的人。小伙子,柳婆婆多年不动怒,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柳十四发威了。
“那我告诉你,我不是金梅山庄的什么少主。胎记和观音石生来就有,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风俊扬像倒豆子一样说,“我生在一个酒商之家,从小跟随师父到处行医,我师父跟金梅山庄有关系,外间也传说我是金梅山庄的后人,是二小姐追月的儿子。但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机会同二小姐再见面对质,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
“等等!”柳婆婆认真的听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风俊扬的眼神,她想看到他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二小姐追月?是谁生的二小姐?”
“当然是大太太,叫吴亚竹的。”风俊扬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柳十四,“二太太生了大小姐,叫揽月。”
“梅逸君没有儿子吗?”柳十四急忙问道。
“有,叫做皓月。”
“皓月,皓月……这皓月又是谁生的?”
“名分上是大太太生的,但是据说皓月不是梅逸君的儿子,而是梅逸君的外甥。听说他的母亲生下他之后,就被梅逸君用家法赐死了……”
柳十四又抢话说:“皓月,现在金梅山庄的少主是不是皓月?”
“这个……”风俊扬无法开口了,他知道,这个柳十四以前一定和梅逸君有着什么瓜葛,不然,她才不会这么紧张金梅山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