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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黑影

人形光影,起初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形态,但是随着室内所有的白光全部和她聚拢之后,她的形体变得稳定起来。我为什么要说是“她”呢?因为首先,她也留着一头长发,其次,我注意到她的胸很大,尺码应该是和陈落一样大。也不知道为啥,一旦我开始发觉到这个光影是个女人的时候,我好想就没那么害怕了。尤其是这注意到这光影身材非常棒之后,好像除了恐惧,还多了一丝兴奋的情感在里面。

不过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刚才陈落费那么大劲,大概就是为了救这个光影。不然她在屋外就可以把我剁了。陈落那时候摸我胸部,大概也不是想直接杀死我,而是她在计算插哪才能把我体内的那个触手引出来。我能感觉到陈落一定和这个光影感情非常深厚,不然她也不会在jc的枪口下做那么冒险的动作。要是这样的话,这人应该是个对陈落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可这人是谁呢?

我在脑海里把我知道的陈落的朋友都过了一遍。感觉里面好像没哪个对她来说重要到这种程度啊。小雪倒是不错,基本上能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但是我感觉她和小雪亲那也仅仅是因为小雪比较单纯没心机而已。当然,我感觉可能是小雪的另一个理由是小雪的胸也挺大的,据我目测,其实应该比陈落的还大一些,而且口感好像还很好的样子,让人想起我最爱吃的果冻布丁喜之郎(超大版),咳咳,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想偏了。

光影已经近在眼前,她开始用手轻轻了事我的那个不停摆动的触手,而且慢慢的我还发现她已经用一直手顺着触手伸进了我的体内。她的下一步会做什么呢?占据我的身体么?要是那样的话。我想到一个故事,妖狐占据了妲己的身体,那个被占据了身体的妲己的下场就是当场魂飞魄散,连投胎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我恐惧重新代替了兴奋。

我还不想死,尤其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我努力的用还能动的左手,抬手去捅咕了一下严文山。严文山回过头来,此刻他刚刚打完120的电话,现在好像正在要给110打电话。我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光看了看他,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处境。严文山皱了皱眉头,我以为有戏,结果他把我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还小声安慰我说,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

我知道严文山对这事完全帮不上忙,没办法,我只好开始想办法跟光影交涉,让她别占据我的身体。具体交涉的办法就是我用一种像小狗一样的可怜汪汪的眼神去看着光影,希望她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能绕我一命。也许是我的目光攻势有了效果,也可能是这光影干脆就没打算占据我的身体,她伸进我体内的手,有顺着触手抽了回来。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这招光之触手上。她将触手放在她的胸前来回摆弄,也正因此,我才注意到,这光影胸前还空了一块。

但是据我观察我,这屋肯定是没有白光碎片了。那剩下的那块白光去哪了呢?看着她玩弄我的触手的那双小手,我在想她会不会是在打触手的注意,也许她想用这触手去填补她胸口处的空白吧。卧槽,虽然我不知道这光之触手有啥用,但从我身体里伸出来的玩意肯定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好么,要是就这么被她抽出去了,那我是不是就会变成一个不完整的男人啊?那光影继续把玩了一会儿我的光之触手,没抽走,反倒是想将它重新塞进我的体内。

不过我的那个触手非常的不老实,放进去又伸出来,放进去又伸出来,最后她使劲拍打了一下那条触手,然后将它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然后塞回了我体内。触手这回才变得老实,没再从我的伤口处爬出来。她的这一举动,大大的提升了我对她的好感度。我冲着她充满感激的点了点头,那光影对我做了个耸肩的姿势,她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陈落,我以为她也要对陈落做什么样的事。结果完全没有,她只是看了倒地不起的陈落一眼,就不再管她,好像陈落的死活与她无关。

光影再次飘了起来,顺着月光飘出了窗外。看那光影已经远去,我大大的深呼了一口气。这时候严文山还一手按着我伤口呢,见我大喘气,他关怀的看了我一样,感觉我并无大碍,就继续回头打的电话。严文山从头到尾没发现光影的存在,这点让我很失落。屋内没了那光影的存在,一下子就显得正常多了。

而且自从那触手被重新塞回体内,我的呼吸好像也平稳了一些,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胸口依然在花花冒血,也就是说,我的生命依然处于倒计时状态。严文山打完电话,对我报以安慰性的一笑。他跟我说要坚持住,120马上就来。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虚弱,再仔细一瞅,看他脑门上全是汗。我说你怎么了。

他看了看我,用越来越小的声音跟我说,没事,就是那叉子好像被打进他肚子里去了。他指了指黑色警服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位置应该是在肚脐的右下方吧,我以前看过点儿科普知识,据说那个位置是人的盲肠所在,如果叉子被打进那里去了,那他现在疼痛的效果应该急性阑尾炎的效果差不多。

那种病我没得过,但我看人在我眼前发作过。185的壮汉,痛得跪地上起不来。严文山大概是怕剧痛影响他的战斗力,他一手捂着我的伤口,一手握着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再没多余的手去捂住自己的伤口。我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还想问他陈落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医不是已经鉴定她已经死了么?

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我们立案。其实我想问他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多。但是我没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开始尝试性的跟他说一些无关的话,希望能分散下他的注意力让他感觉不那么痛苦。不过作用好想不大,自从他打完电话之后。他的声音就越来越微弱。而按在我身上的那只手,好像也在慢慢的失去力量。

我听说极度的疼痛能使人休克,当然也可能使人发生别的不好的事,反正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觉得他的情况比我还要不好。“我这样做,算是对得起业界良心了。”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我看向他,发现他脸色苍白,然后他再向后靠了靠,重新将枪口对着厨房门,重新用力按住了我的伤口。这时候他快不行了,我也快不行了。我俩慢慢都没再说话。

医务人员到的时候,我还残留着一点儿意识。他们在进厨房门的时候被严文山那黑洞洞的枪口吓了一跳。他们想让严文山把枪放下,却发现严文山已经毫无反应。有个大胆的医生走过枪口上前拍了拍严文山,结果严文山像块夸了的雕像一眼跌倒在地上。医务人员来了好多,他们把严文山的手枪放在一旁,然后就开始对我们几个做急救处理。屋外警笛大响。看样子jc也终于都来了。

有个医生反复的拍打我的脸,我看了那个医生一眼,他在我耳边很小声的问我感觉好不好。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也同样很小声的对他说:“好,好你妹。”最后,担架来了,我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开始随着医务人员的步伐,在离开厨房,离开陈落,离开了我的小窝,离开了这个挥之不去的噩梦。屋外的世界,一片嘈杂。